砚知秋看姜梨面色红润,神清气爽,状态甚佳,悬着的那颗心也就放下了。
拍拍屁股站起来打了个哈欠,眼角因为干涩泛起一丝泪花,对姜梨说道:“困死我了,既然你没事了,那我就先走啦。”
一晚上没有睡,加上闻着屋内安神的沉香,可把她困坏了,喃喃道:“没想到这么多年了,表哥的失眠症还没好……”
姜梨神情一怔,似乎不可置信般说:“失眠症?你是说砚辞一直晚上睡不着?”
“你居然不知道?”砚知秋晃着脑袋,指了指远处的沉香说道:“那个沉香还是唐允谦那厮给表哥开的,说是有助于睡眠。”
顺着砚知秋的方向看去,确实是一个紫砂香炉,但里面的香经过一晚上的燃烧早就已经燃尽了。
怪不得昨晚没一会她就睡着了,她还以为是砚辞的床太舒服的缘故,原来是这个香的原因啊。
姜梨垂着头,看了看身下光滑的金蚕丝绒被,也不知道她睡了砚辞的床,砚辞昨晚在哪休息的。
砚知秋现在的困意已经到达了顶峰了,原来想着跟姜梨一起用了早饭再去补回笼觉,现下她是再也撑不住了。
对姜梨摆了摆手,一连打着哈欠往门外走去,“我先走了,有时间再来找你玩。”
砚知秋走后,姜梨也走下床,四处环视了一下砚辞的房间,皱了皱眉,这不是灰色就是白色的装修,果然跟他人一样沉闷。
只见另一边有一个鱼缸,正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幽幽的蓝光,这鱼缸很大,嵌置在房间的墙壁上,鱼缸里在不断往上冒着气泡。
砚辞居然还喜欢养鱼?
走进站在鱼缸前看着里面的鱼,大大小小约十几条虽然鱼的种类她不认识,但是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,丑。
细细看了这鱼缸的装置很不一般,四面连通着其它器械,这阵仗,养鲨鱼都绰绰有余了。
但转念一想,莫非这鱼有什么特别的吗?
这丑的不像正常海里的鱼,倒像是那种几千米暗不见天日海底的物种。
书上说长的丑,就是因为在深海里谁也看不见谁,就随便长了。
正想着,鱼缸里的一条鱼就张着血盆大口冲她扑来,好在有这厚厚的玻璃挡着,那鱼撞到玻璃,依旧不依不饶的继续冲她袭来。
“啊!”似乎是被那鱼尖锐的利齿吓到,也或许是真切看清了那鱼的样子,姜梨吓得往后退着。
直至撞到身后的肉墙,被那人接住不至于摔倒,回头望去,发现是砚辞。
在蓝光的照耀下看着他的脸,妖孽而令人窒息,他的眼睛仿佛有一个旋涡,只要是注视他的人都会被深深的吸引住。
这样一张绝美的脸上,那眼底的乌青却是异常明显,看的出来昨夜他睡的不太好,或者说可能就没睡。
看清来人后姜梨长长呼了口气,拍了拍受惊的胸脯,“你这鱼缸里什么鱼啊?那牙比鲨鱼还可怕。”
要不是有这鱼缸挡着她早就一命呜呼了,搞不懂砚辞怎么会在房间里养这么凶残的鱼。
砚辞没有回答,只是抬手按了一下墙壁上的灯,顿时原本昏暗的房间就明亮了起来。